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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施良没想好说辞。
太难受了。
他打通电话之后就沉默了。
该说什么呢?
对不起,我把陆周月睡了,要不你也揍我一顿?
这太荒谬了吧。
那个……施良犹豫着开口,想问问他心情怎么样,要不先从兄弟情谊开始唠一唠?那女人也不行的,这要是搞到手了,不知道要带多少顶绿帽子。
还是兄弟好,兄弟,他虽然干了点错事,但是……
陆周月是不是在你那边。
靳行之声音冷淡,直逼主题。
啊?啊,对,对啊。施良一下被他给整不会了,反应过来后就有些疑惑了:你怎么知道的?
他怎么知道的。
说得好啊。
靳行之在陆周月身上的预感很少有错的时候,尤其是在她要干什么坏事的时候。
靳行之没空跟他扯这些,言简意骇地说道:你报个地址,我现在接她去。
哦哦。那个,就是……
施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靳行之的声音一下就变得凌厉起来了:别废话,快点!
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,睡人老婆不就得低头认小吗。
他报上了酒店的名号,那头呼吸沉沉,施良看他半天没挂电话也有点慌,说道:不是,靳行之。
要不你俩分了算了,我感觉她跟你不合适。
靳行之正在跟人报地址,听到他这么说,问道:她跟我不合适?跟你合适是吗。
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说,陆周月她……她咋说呢。
施良不是个喜欢支支吾吾的人。
靳行之哪里不明白,他有点疲惫。
这段时间陆周月只有他一个,这让他产生了从没敢产生的幻想,如今到了梦醒的时候了。
我正在往那边赶,麻烦你照顾好她。
这咋照顾啊。
施良挂了电话,发愁。
操!这都什么破事儿?
他怎么就经不起挑衅,经不起激呢。
他明知道的,很多事情都是明明知道的,结果还是一头栽进去了。
靳行之来到酒店的房间时,施良拘谨不安地站在门口搓手。
靳行之。
让开。
靳行之身上的西装有些皱,整个人看起来好像那古惑仔里面出来的大哥似的,还凶。
施良又叹了口气,挪开了地方。
靳行之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,莫名其妙,心里安稳了。
睡着了?
嗯嗯,是。
施良不敢抬头。
靳行之一过去就发现了惨状,男女混合交配后的气息格外浓郁。
他看到了陆周月下体那摊狼藉,转头就给了施良一拳头:你射她里面了?
我,我……
施良结结巴巴,不知道咋说。
可事实就是这样,精液骗不了人。
你想让她怀孕,想把她毁了?靳行之拎着他的脖子,逼问道。
我没,我没这个意思。我就是,我就是没有控制住。你不知道,陆周月她……
靳行之把人一把推开。
陆周月梦里不安稳,眉头紧锁。
衣服呢?
施良身上穿的破破烂烂,陆周月的衣服不知所踪。
你看看浴室吧。
', '>')('靳行之点着头,推开浴室的门。
陆周月的衣服都在毛巾架上挂着,他胡乱的拿起来,出去把人抱着给她穿衣服。
迷迷糊糊里,陆周月哼唧着,看清了面前的人。
靳行之……
嗯,是我。我们要回家了。
回家啊。
嗯,阿姨在等你,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家。
他抽着旁边的纸巾去给陆周月擦身体,转头暴躁地把那些湿漉漉的纸巾扔到施良身上:你他妈到底射了多少进去。
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啊。
靳行之深吸着气,抱住了陆周月,就这么一遍遍地擦,终于里面没有新的东西流出来,他才给人套好内裤,把裙子穿好。
鞋呢?
没有。
施良说道,怕他误会,又赶紧说:我看见她的时候就没有,她就一个人,光着脚在大街上走。我说让你过来,陆周月不让,我说给她送回家,她说不回家。
那我也没有办法,我以为你们吵架了,那我就说给你开间房吧。她一个小姑娘,穿这样,那大街上不知道多少男的都眼巴巴的看着呢,我能放心她一个人在街上飘吗。
然后,就这样了……
靳行之把人穿戴好,整个抱在怀里。
荡空的感觉不好受,陆周月挣扎了一下,伸手揽住靳行之的脖子。
你别怕,我带你回家。
要不你还是背着吧。
施良在一旁劝道:全走光了。
靳行之低头一看,那裙子这么一撩,全露出来了,那蕾丝边的内裤都遮不住。
施良再一边说道:我帮你,我帮你。
滚开!
靳行之不让他碰,放着陆周月到床上再自己背到身上。
这么折腾了一阵子,陆周月早醒了。
她感觉自己还在颠簸,两条胳膊垂在靳行之肩头,施良在后面锁门往这边走,很识趣的来开电梯门。
靳行之。
陆周月圈住了他的脖子,脸贴在他的背上。
怎么了?靳行之声音有些抖,轻声问道。
你会走吗?
走?你让我往哪儿走。
靳行之问她。
我好累啊靳行之。陆周月软乎乎地说着。
他抬头看了旁边盯了脚尖的施良一眼,安抚道:回去再睡,睡个好觉。
宴会散了吗?
散了,人都走光了。
人都走光了呀……陆周月喃喃着,收紧了手臂,问他:你也会走吗?
我不走,就陪着你,哪儿都不去。
靳行之不知道她怎么了,就这么一搭没一搭跟人说着话。
外面起风了,有点冷。
陆周月往他身上缩了缩,靳行之说道:一会儿到车里就暖和了。
我不想坐车。
那你想做什么?
陆周月跟他撒娇:你能背我走回去吗?
靳行之眼眶有点红。
能,怎么不能啊。
少说也有五公里的路呢,靳行之二话没说背着她朝大马路上去,问她:你冷不冷?我把外套脱给你穿,你先下来。
我不要。
陆周月说道:我不冷,比这冷的时候我都过来了,所以我不冷。
周月啊。靳行之想,他这大小姐什么时候挨过冻,困得都胡言乱语了,但他没问,他说道:可我不想你冷,一点都不想。
施良在一边把自己外套扒下来,里面的短袖是他自己撕的,穿身上哪儿哪儿都遮不住。这夜晚,活像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乞丐。但也总比陆周月挨冻强,他一个大男人。
穿我的。
他给人披身上,靳行之看了他一眼: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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