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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真是有道理的。
若不是亲眼看到,甚至都无法想像大户人家富贵到什么程度。只能是胡想东宫娘娘烙大饼,张张夹肉。
丫头唤她:姨娘来过一下目。
盈娘过去,丫头揭开红绸,托盘上金光灿灿,一整套赤金头面,两个油金镯子,一对金戒子,镶着红绿宝石。
盈娘腿软了一下。
这里面哪一样丢了,都比她贵重。
她定定神,问丫头:这个,要怎么办?
丫头抿嘴笑:这是姨娘的,姨娘说怎么办,就怎么办。
盈娘额上生汗:那,那就收起来。
丫头说:全收吗?姨娘不戴起来,回头给夫人请安,若一件都不戴,也不好。
是是是。盈娘被丫头提醒了,那就戴一个。
只看着哪个都贵重,不舍得戴。
丫头又笑,拿起镯子:这镯子好,份量实在,我帮姨娘戴。
盈娘不敢动,丫头却怔住。
盈娘那手,粗糙极了,全是茧。
盈娘自己也知道,下意识往后抽手:我的手丑。
丫鬟攥住她手腕:养养就好了。
硬是给盈娘戴上了金镯子。
金光灿灿的,盈娘实在太喜欢了。小心翼翼地抚摸。
丫鬟却取了香膏子来:姨娘以后日日用这个抹手,养一段日子,手就好看了。
那香膏子真好闻啊,比盈娘继母抹脸的都更好闻。这里的丫头噌地抠出一指头就往她手上抹,一点不心疼。
盈娘知道自己没见识,处处露怯。
好在这个丫头十分善解人意,她道:我什么都不懂,以后你多教我。
丫头道:我一个奴婢也不懂什么,只在府里熟。姨娘有不熟悉的事,尽管问我就是了。
又取了新衣给盈娘:这都是给姨娘准备的。姨娘的旧衣以后不用穿了。我帮姨娘捯饬捯饬。
她服侍着盈娘重新净面,抹膏子,打上粉,涂胭脂,涂唇脂,再画画眉。挽了妇人头,再插根金钗。
盈娘颤颤地往镜子里看去,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。
真真,苦尽甘来了。
丫头跟她咬耳朵:姨娘要准备好,将军不知道哪天就过来了。
盈娘才猛地从穷人乍富的迷幻中清醒过来。
富贵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富贵是要她用肚皮去换的。
纳她,是为了让她给将军生儿子的。
回忆起刚才在上房,盈娘忽然发现,她对将军的记忆非常淡泊。
就记得他身姿好看,长得也好看。
其他,没了。
反倒是对那位夫……那位大人,印象特别深刻。
她看人时的目光,居高临下,微微冷,有一股子威严。
说话的时候挑眉、微哂,那些细微表情,都在她脑子里。
这是怎么回事?盈娘想了想,忽然一拍腿。
将军……我从头到尾,她说,没听见将军说一句话啊。
太不正常了。
大人跟他说话,他也只是点头。安静得过分了。
丫鬟牙疼,道:将军吧,咱家将军吧……他那个,不大爱说话。
盈娘:?
不是哑巴,真的不是哑巴。丫鬟指天发誓,我虽然没听见过,但是上房的姐姐们听见过,将军真的会说话。
真的不是哑巴。
番外:盈娘3
那个不说话的将军当天晚上就来了。
盈娘很紧张,直愣愣地站在床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。
谁知道将军也站在那,也直愣愣地。
两个人僵持了一段时间。
盈娘扛不住,抬起头偷看了一眼。
将军也正看她。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:……
这样不是个事啊。
盈娘其实看出来了,将军不大看得上自己。
也是,人家正房妻子又漂亮出身又好。按说纳妾该纳个美妾的,妾一般都该比正妻更美的。
结果了纳了个自己。
盈娘都感觉挺替将军委屈的。
将军可能也觉得这么僵着不是个事,他咳了一声。
盈娘还以为他要说话了,立刻绷紧了身体。
谁知道将军只是看了一眼别处,又看她。
盈娘没懂。
将军又看了一眼别处,再看她。
盈娘莫名其妙。
将军叹气。
将军只能自己过去把蜡烛吹熄了。
盈娘这才恍然大悟。
就……真就不能说话吗?
那将军和大人日常是怎么沟通的啊?
黑暗里悉悉索索地将军开始脱衣服,然后他又咳了一声。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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