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
草木葳蕤,几乎及人膝高度,偶有风吹,弯下一片。
又一阵风来,恰巧筠心支起上身,于是便在这一片广袤的草皮上冒了头。
越春仰躺,抬手从他发间揪出一根长草,好笑道:仙君,注意衣冠呐。
筠心任她调笑,眉目和顺,比之先前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。
越春垫了一手在脑下,另一手抬起,掌在他的脸颊,抬眼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。即使是习惯了他时常露骨又长久的凝视,她的脸皮还是难免泛上热气。尤其他本就姿色优越,如今越看越靡丽,勾得人心痒。
对视了许久,她听到一声轻浅的吞咽声,目光自然下移,落在他喉结处,那边的滚动还没结束,轻轻滚颤。
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。她盯了片刻,视线重新挪上去,划过他淡薄的唇,然后到他深邃的眼。筠心,想亲你。
筠心闻言,喉结又滚了一下,仍没有动作,只说了一个字:来。
他的定力愈发好,越春把脑下的手也腾出来,双双攀住他的肩颈,将自己拉上去,印贴住他的唇。她爱极了这样不带欲念的亲近,嘴唇不断嘟起印贴,一下一下地亲,末了才伸舌舔舐。
不过也就一下,她重新躺下去,好累。
筠心不满:你怎么做什么都惯爱半途而废?
越春不依:怎么叫半途而废,我想亲你,我已经做到底了。
筠心眸色愈深:做到底了吗?并没有。
几乎是话音刚落,越春就明白了他的一语双关,眉头轻皱,目光躲闪,但片刻她又强自定了定,然后起身将人推压下去,双腿分跨在他腰侧,这回直接低头舔吻,含吮唇舌,直到他搁置在自己腰间的手移到胸前才分开。
两个人呼吸都紊乱非常,筠心手下抚摸却很柔和,道:阿姐好会。
越春仍会因他的言语撩拨脸红,但总算是坦然许多,虽不曾搭话,手下却开始解他的衣物。
天光大盛,几乎有些晃眼。筠心见人红着脸扯他腰带,单眉上挑,到底没有提醒她。
等她慢慢下滑,从下颌吻到喉结,他才绷紧了脚背,手劲都大了些,听到人含混的不满哼声才松开。
亲吻逡巡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愈绷愈紧,一直流连到腰腹,她拉开亵裤,勃起的性器弹出,她眼睫颤了颤,伸出舌头沿着冠沟舔了一圈,再将龟首含住,下一刻却被人抬着下巴托起来。
筠心道:够了。
她顺着力道起来,有些不明所以,手心还没松开的器物明明蠢蠢欲动,兴奋非常,你不喜欢吗?
他抹开她唇周的水亮,凑上去亲她:怎么会不喜欢?
那为什么不要?
阿姐又不会快乐。
这种事儿其实本身就是个取悦,乐趣和满足感就在于看见对方动情陶醉,尤其他每每情浓,欲色上脸,勾人心悸,是以越春倒也算不上完全体会不到快乐。看见你开心我就挺开心的。
互白心意后的她对于表白心迹亦很直白,筠心一愣,又吻上去,呼吸更重一拍:阿姐真是……说得我好硬。
他的直白不逞多让,越春正无言,又听人说:下次吧,这回等不及了,最喜欢阿姐下面的嘴含着……
这回越春捂住了他的嘴,怎么都不肯让他继续说下去了。
动不得嘴,他的两手就不安分起来,一只挑开衣襟揉她的乳,另一只分下去,直摸进最里,毫无阻隔。
在越春手稍稍松些的时候,他的声音又从指缝之间闷然漏出来:湿得好快。
唇上的手又用力压下来,没遮住的眉眼笑意盎然。
他送了两根手指进去,里面挤压得很重,这点威压几乎从他的手指一直传递下去,尾椎发酥,性器更硬烫。坐下来好不好?忍不住了。
越春闻言,分出手握住,咬着唇往下坐,坐到底了,才抱怨一句:好胀。
筠心把她衣襟撩开,唇凑上去啃咬她的乳肉,另一手在她底下揉捏,含含糊糊安慰:做一会儿就不胀了。
两个人衣衫都还挂在身上,只随着动作颠动,将落不落。在堆迭在腰胯的衣物底下,却是不着片缕的严丝合缝,水声淫靡。
风吹草低,越春渐渐被他颠得头都昏沉,却听远远孛云的声音传过来:大帝,贪狼星君已在厅中恭候。
哼叫戛然而止,她立马塌下腰,伏得更低。筠心被她骤然的紧缩夹得差点失守。他伸手拍了拍她的侧腰,道:怕什么,松些。
越春头埋得很低,没有答话,筠心好笑,回了孛云一句:说我不在,改日。
孛云领命走了,越春还似鸵鸟一样一动不动——仙人耳聪目明,他定然是听到了声音的!甚至说不定,还看到了些。
越春越想越羞臊后悔,察觉到身下人不以为意地继续挺腰动作,当下更恼,对着他的肩就是一拳:你故意的!
筠心也不反驳,道:盛情难却。
水声靡靡不绝,越春来了气性,腿撑起来就要起身:
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