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起来能有一米六吗?
施良撩起来自己的书包扔肩膀上,朝她点了点头,面无表情地往外走。小姑娘愣愣地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?她有点着急。施良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看起来很平凡,有点像是初一初二的小学鸡,刚刚还以为她很聪明,现在感觉有点笨。她又着急:我救你了呀!你不得跟我说点什么吗?谢谢?施良脸抽了抽,而后皱了皱眉:你不会是想挟恩纠缠吧?我是有女朋友的人,你别挨我那么近。小姑娘这次彻底愣在原地,她好像有些想不明白,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跟在他屁股后面走,问道:你有女朋友?你哪来的女朋友?施良倒吸了口凉气:不是,你这小孩儿管的事儿挺多啊。小姑娘一怔:不是……我什么小孩儿了?我跟你一样大的。施良又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他顿住脚,很是不耐烦,抱着胳膊。你认识我?小姑娘抿了抿唇,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:不认识,不认识。真奇怪。施良嘟囔了一声。小姑娘不知道到底在纠结什么,她反应了一会儿又追过来说道:我爹妈都死了。施良撇过头,眉头紧锁,她到底要干嘛啊?他有点不太确定地问道:节哀?不是……不是这样的。她好像有点崩溃,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:我会喂小猫,这边的小猫都是我喂的。哦哦,然后?施良在想,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。不是……施良都快被磨得脾气没了,他转过身看着这刚到自己胸口的,发育不良的东西。他就没见过这么矮的人。跳起来能有一米六吗?你有病吧?小姑娘支支吾吾,结结巴巴了半天说道:我是转学生,我马上就跟你一个班了。你到底想说什么?施良感觉到这个世界特别的魔幻,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疯子。小姑娘被凶的眼眶有点红,吸了吸鼻子:你,你是不是在给陆周月找朋友啊?这次轮到施良不解了。这事儿他都没声张。这人他也不认识,她也说不认识自己。你怎么知道的?她眼巴巴的:我想跟陆周月交朋友,你……你能把我带过去吗?她好像很着急的把自己推销出去,拍着胸脯保证:我叫乔甜,我很善良的,而且我很乐观积极向上,我很喜欢小动物,而且……而且我绝对不会伤害别人的,别人都叫我,那什么来着?哦对对对,圣母玛利亚。施良把人着重打量了一番。神经病。紧接着头也不回就走了。说的都是什么东西。他走了没两步,忽然回过神,转头看着乔甜。这话有点熟悉啊?不是,你等会儿,你刚刚说别人都叫你什么?施良返回去问道。乔甜瞬间笑了,很是自豪:圣母玛利亚!你不会是个传教徒吧?我告诉你啊,华夏之地,禁止封建迷信。看你小小年纪,我劝你迷途知返。施良一本正经。乔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。真的笨啊。你说什么?你说谁笨?施良提高了声调。算了算了,或许还没到时间吧。她自言自语嘀嘀咕咕,转头又一瘸一拐的走了。神经病,真的,今天真是倒大霉了。什么破逼事儿都能让他给碰上。施良踢了一脚石头走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打那天起他就老能看见这小姑娘,就在巷子口不远的地方,有时候啃面包,有时候吃火腿。拐杖不见了,看得出来腿还有点瘸。身边总是围着一圈小猫,她吃,猫也吃。施良来来回回看,终于忍不住了。主要是这小姑娘每天在他上下学的时候都盯着他看,那眼神实在太诡异了。你到底想做什么?施良站在她面前。乔甜啃了一口三明治,小猫被生人吓得想跑,她抽出来里面的火腿扔过去,不理人。你说你是转学生,怎么班里没看见你啊。施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忽然萌生了一种念头。这他妈不是个鬼吧?乔甜愤愤啃了口面包:明天,明天我就来了。哎,你不会是想从我入手接近陆周月干什么坏事儿吧?施良回想着她那一番话,蹲下身问道:我告诉你啊,你要敢这么想,我另外一条腿都给你打折。乔甜缩了缩自己的腿。你放心,不会的。我很有把握的,我不会伤害陆周月的,真的。天地良心。她指了指远处:你不信你去城东打听打听,我乔甜十里八乡的老好人了。施良又一次把人打量了一番,问道:你知道陆周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乔甜不吭声。她不是个好人。施良话音刚落,乔甜不乐意了:你怎么能这么说啊?这都怪你。你说什么?她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往嘴里塞:懒得跟你讲。是很奇怪。非常奇怪。奇怪到施良根本不知道这小孩儿到底要做什么。不过听她那个意思,似乎好像……还有点意思。他转头摸出来手机,看那小孩儿一瘸一拐往公交站走,给靳行之发消息。有个自称圣母玛利亚的人出现了。他才刚到家,看到消息回了个问号。什么叫自称?我觉得她有点奇怪,说不好,但我想把她介绍给陆周月认识一下。靳行之又发了个问号。紧接着一连串的消息过来:觉得奇怪你还把她介绍给陆周月,你安的什么心?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我决定赌一把。施良说道。或许,以毒攻毒?陆周月第二天一早坐车的时候就感觉靳行之很不对劲。他总是躲着自己的目光。你又怎么了?陆周月问道。靳行之摇头:没,没。就是感觉今天天气很不错。陆周月看着车窗外阴沉沉的天,皱了皱眉。靳行之问道:今天施良跟人打篮球,你想不想去看?没兴趣。你就当陪我去看行不行?你到底怎么了?陆周月察觉到不对劲。靳行之低着头:就是想去看他们打篮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