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星洲,倒是我小瞧你了
施良在怀疑人生。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人生,怀疑这个世界了。从跟陆周月恋爱那天起,再到认识乔甜。不正常的人太多了,唯一的正常就成为了另类。于是,施良怀疑自己也不正常。乔甜还在嗑瓜子,悠哉悠哉的不得了,施良看着很烦心。你给我一把。乔甜也不在意,从兜里抓了一把递过去。施良也盘着腿,犹豫了半天问道:那按照你的逻辑来说,陆周月就一点错都没有?对啊!乔甜回答的非常干脆,评价道:陆周月真的太好了,一个人成全了大家,这真的太好了。你,呵。施良冷笑了一声,问道:那我问你,你要以后遇见了喜欢的人,他要是出轨了,你怎么想?那我就换一个呗,我又不是非他不可。乔甜满不在乎。施良一听这个又来劲了,说道:对啊!没错啊!那为什么靳行之不能换一个?就非得陆周月不可啊?你也觉得出轨是不对的,对吧?不是……乔甜回过头又来跟人掰扯:问题不是这么说的。施良啧了一声:你看,你又变卦了。我说的是事实啊,你怎么就听不懂呢。席星洲也好,靳行之也好,他们跟陆周月在一起,那是双向奔赴,少一个对彼此都是伤害,你这人怎么能坏成这样?就非得看人家妻离子散、家破人亡是不是?你怎么说话的?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?你会不会用成语啊?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?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,施良咬了咬牙说道:我懒得跟你说。我还懒得跟你说呢,坏蛋。乔甜,不是……我怎么就坏了呀。你跟人陆周月都那样了,你不盼着人点好,还专门去拆散人家,你真是坏透了。施良自认为三观很正,爹妈教育的很好。这辈子都没这么指着鼻子骂是个坏人,他气息有些不匀称,说道:话不是这么说的,当初是陆周月勾引我的。你居然还推卸责任,你好恶心。乔甜把自己的板凳也搬得远了。我没有……施良真的无语了,他现在居然觉得乔甜说的不是没道理。你等等,你这么说是不对的,让我缓缓。乔甜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,要不是上辈子他多管闲事儿,也不至于最后搞成那样,她也冷笑了一声说道:我要是你啊,我早羞愧难当,恨不得以头抢地去跟陆周月道歉了。真丢人,还一天到晚觉得这个不对,那个不对,最不对的就是你了。施良是真的被气到了,他连口唾沫都咽的艰难。你这个意思是,陆周月给我带绿帽子,我还要跟人道歉?乔甜顿了顿,似乎是有点过分,于是他说道:我没跟你理论这个,我说的是,你这么去拆散别人的姻缘是不对的,你多管什么闲事儿。施良捏着手里的笔,忍了又忍。行,行,算你牛逼乔甜,我说不过你。因为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,明明就是你错了。乔甜嘟囔着:再说了,陆周月都主动追你了,肯定是喜欢你的,你肯定是做错了她才这样的,你怎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。你给我闭嘴!你离我远点!切,谁想搭理你一样。施良是懵的,从小到大第一次,懵成这样。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呢。这好像并非是一个人判定的。他咬着牙写检讨,跟杀父仇人一样,一笔一划特别用力。乔甜吃够了瓜子她也写,满篇里面压根不说自己做错了。她有错吗?那是施良不会写检讨,她才借的手机。都怪施良,出卖自己。这施良可真不地道。陆周月怎么想的,这种人都喜欢。无语了。跟他这么一比较,她哥哥貌似也像那么回事儿了。他们两个人又闹掰了,谁也不想看见谁的地步。靳行之是不管他们两个的,整天就跟在陆周月身后寸步不离。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的时候,席星洲一大早就来找陆周月去花市。靳行之牵着狗,刚出门就看到这么碍眼的一幕。是你啊。席星洲看到隔壁出来的人,主动打了个招呼。那狗子去嗅席星洲,又伸舌头又摇尾巴的,靳行之看的气不打一处来,将这个不争气的狗子扯回来。席星洲弯了弯眼睛:养的很漂亮。好像俩人关系多好似的。靳行之也跟他演,笑里藏刀:是吧,我也觉得。这是陆周月带给我的。是吗?席星洲确实有些惊讶。靳行之喊他牵着的小狗,给席星洲展示:小乖,坐下。那狗子摇摇尾巴,听话地靠在靳行之身侧。靳行之说道:对,你不知道吧。陆周月很不喜欢这些小动物的,但是我喜欢,所以送了我。这样啊。席星洲点点头,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。靳行之看到他这样就烦。你装什么装啊?又穷又爱装,一天紧巴巴的跟陆周月当什么家教老师,真烦人啊。席星洲思考了一番,问道: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一下,可能会有些……越界。靳行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席星洲斟酌了一番,开口问道:你平时一直都跟陆周月在一起吗?当然,我们从六岁到现在为止,都在一起。席星洲听得出少年这话里明晃晃的挑衅,他又问道:那陆周月的事情,你应该会很了解吧?你想跟我打听陆周月?靳行之笑了一声:想讨好她?别想了,陆周月喜欢的东西你买都买不起。人都是会戳痛处的。但往往,越张牙舞爪的人底子就越虚。席星洲点点头,不置可否,又问道:这个我很清楚,我问的也不是这个。我是想问,之前有没有人,嗯……sao扰过陆周月,就比如说,在性事方面。让她接触到了一些,不太正常的东西。靳行之听完这句话脸就白了。你什么意思?你别这么激动。席星洲想,靳行之大概率是知道点什么的。他干脆利落的坦白,说道:你跟陆周月上床的时候,就没有发现她在这方面有异样吗?有,怎么没有。靳行之跟陆周月相处这么多年,自然看得出来。但他觉得这又有什么?陆周月喜欢,陆周月开心就好了。席星洲问他这个做什么?炫耀?挑衅?谁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席星洲跟在陆周月身边,而他只能缩在自己的房间,阴暗的揣测着两人会用什么姿势,陆周月有没有爽到,会不会把他给忘了。席星洲。我奉劝你一句,你跟陆周月没可能的,她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迷了眼,把你当个玩意儿稀罕几天,等玩腻了你自然会被抛弃。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。靳行之威胁着、嘲讽着。席星洲抿了抿唇。会是这样吗?也是有可能的。不过他的本意并非要跟靳行之吵架,他的目光放在据说是陆周月送的那条狗身上,最终笑了笑:我明白了。明白就好。靳行之要走,席星洲那点骨子里带着的傲气又忍不住作乱,他说了一句:不过你这么害怕做什么?你没底气吧,靳行之。你也很害怕陆周月抛弃你,对吧。靳行之脚步一顿,阴恻恻地回头:席星洲,你是想打架吗?那看来我是猜中了。听他这么一说,靳行之丢下手里的狗就过来扯席星洲的衣领,陆周月就是这时候出现的,正关着门看到这一幕,语气并不太好:你们在做什么。席星洲,倒是我小瞧你了。靳行之压低了声音说道。席星洲笑了笑,扯开他拽着自己的手:彼此,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