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我真的有,这次没骗你
傅温文最擅长装最擅长演了,把生活割裂成一块又一块儿,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但跟陆周月就没必要演了,他肆无忌惮释放着自己的恶意。把人骗了一次又一次,看她被气得说不出话觉得格外好玩。傅温文掐了掐她腰上的软rou。胖了点。胸好像也大了点。怎么不说话?他瞥了一眼陆周月的胸口,其实没露出来什么,但长得高低头看下去就能看到里面被胸罩包裹着的沟壑,仔细看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点缀着的一点粉嫩。他倒吸了口气,光是看两眼就觉得上头,粗重的呼吸着,扯了扯陆周月的衣服,调笑道:穿这么sao的衣服想勾引谁?陆周月抬眸看了他一眼,一声不吭转头就要走,裙摆蹭上了墙上的黑。傅温文想把人拖着抱回来,看她钻着躲开,只能用手臂圈住她的脖颈硬生生扯回来。你跑什么?咱俩说说话。怎么好端端要转学?不能是为了躲开我吧?他问道。陆周月抿了抿唇,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,回头问道:你很闲是不是?我?我可一点不闲。傅温文摸着兜里的烟出来,叼在嘴里,打火机点燃时照亮了他小半的脸,下巴上那道血红色的印迹异常清晰:你们家的事情有多难处理你不会不知道吧?我可除了学习以外,每天都在东奔西跑。他深吸了一口,朝陆周月吹过去,见她紧皱眉头,攥紧了拳头。傅温文好笑的直起来身体,烟呛在嗓子里,猛地咳嗽了两声,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。他眼尾上挑,眯了眯,唇角勾出笑意:不过cao你的时间还是有的。陆周月看着他,再给他一巴掌跟打他一拳之间选择了第三者。她真的不想跟傅温文纠缠了。尤其是平静过后。傅温文每一次的出现都像是把钢绳再一次悬挂起来,耻辱的记忆都在翻滚着。陆周月朝他抿了抿唇,深吸了口气,转身就走。傅温文扔掉了手中的烟,笑了一声,不紧不慢跟着走了两步,就看到陆周月开始跑,他眼神一变,在她即将跑向大马路的时候,重新把人扛回去。傅温文,你去死,你他妈怎么不去死!陆周月叫着,声音惊动了隔壁巷子里不知谁家养的狗。她一口咬在傅温文的耳朵上,扯着人的头发,发了疯。傅温文疼得冷嘶了一声,骂道:妈的,你属狗的是不是?陆周月两条腿都踢着,又用包砸着他的脑袋,一阵头晕目眩。傅温文没走两步只能甩着把人放下。陆周月,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。他嗓音一下变得沉重危险。陆周月重重摔在墙面上,头发有些散乱,她垂着头冷笑了一声:不是你犯贱非要来找我的吗?你活该。傅温文摸着疼到发麻的耳朵,嗤笑了一声点着头,眸子变得又暗又沉。他跟陆周月的帐根本牵扯不明白。说不好是该谁放过谁。他倒是不喜欢强迫,但架不住他好声好气说话可就有人不听话,还非要激怒他。你就学不会跟人好好说话是不是?傅温文这句话简直都要给陆周月逗笑了。他们都不擅长找自己的问题。这放在自己身上可能察觉不到,可一旦在别人身上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就觉得无比可笑。我凭什么跟你好好说话?你信不信只要三天,我就能让陆家完蛋。那你去啊,去吧。我不稀罕。陆周月冷笑着,又是威胁,又是威胁。不就是陆家吗?就算没钱又能怎么样,又不是不能活。她梗着头就要走。傅温文又说:你走,你现在走了,你的视频我保证火遍大江南北。你跟席星洲的。人家好学生大好的前程你也不在意是不是?陆周月拎着包砸在他脸上,眼睛赤红她揪住傅温文的衣领:你发,有种你就发!你不发我他妈看不起你,听着没?视频我真的有,这次没骗你。傻逼。陆周月在小城市里别的没学会,脏话学了一堆。她拍了拍自己的包,这次再走,傅温文没再留她。她在路边打了一辆车,扬长而去。傅温文摸了摸自己的脸。怎么回事儿呢?上一次要cao她的时候,她都没这么像现在这么急。陆周月跟席星洲见了面。她看到席星洲的那一刻,脑子昏昏沉沉,紧绷的神经放松又很快提了起来。席星洲朝她笑,伸手压在了她有些毛毛躁躁地头顶上抚了抚: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?看到白色裙摆上蹭着厚厚的灰黑。他蹲下身,用手指刮了刮,仰着头笑:摔倒了吗?怎么裙子还脏了。陆周月抽着衣服从他掌心里扯出来。去吃饭吧,我订好了。陆周月转过身。席星洲看着她的背影,目光放在随着她步伐晃动地裙摆之上,皱了皱眉。陆周月心不在焉的,她拿着筷子夹了两次菜没夹上,席星洲看到她的手都在抖,于是将她没夹起来的菜夹着放在她碗里,放了碗筷。周月,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席星洲面容有些严肃。陆周月顿了一下,笑了一声,摇着头:没有啊,你怎么会这么问。席星洲笑得温和:已经回过家了吗?叔叔身体还好吧。还没有。陆周月垂着睫毛。席星洲点了点头。那就不是陆家的事情。那这一下午陆周月去了哪里?他猜测大概率是那间种着枣树的小房子,别的地方他也想不到了,那边会遇到谁呢?前段时间乔甜还跟我说要结伴去看你,只不过她换季身体有点不舒服耽误了。陆周月没什么反应。席星洲又说:上次回来施良还找我问过你的情况,他也挺关心你的。陆周月抬头看了他一眼,皱了皱眉。席星洲想,那就不是。靳行之还没消息吗?陆周月扒拉着碗里的饭团成球,听席星洲说:我们学校之前的学生会会长你知道的吧?陆周月筷子一抖,席星洲笑着说道:听说老师原本要给他保送到华南大学的,但是他拒绝了。华南大学,那可是相当不错的大学了。当时竞赛考试他也在,不过跟我们不是一个地区,他拿了第一名。很厉害。陆周月这口饭最后也没吃到嘴里,她扯着湿巾擦了擦手:我去趟洗手间。好。席星洲看着人离开,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。虽然没有直面看到过,但他隐约能察觉到陆周月跟傅温文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。那次在运动会上的视频。他认出来了陆周月,但始终想不到对面的男人究竟是谁。看起来像个混混。陆周月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。推敲来去,施良、乔甜对于傅温文的敌意,以及明里暗里他拼凑出来的东西。那就只剩下傅温文了。那些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?陆周月跟傅温文又是怎么认识,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?他们今天下午见面了是不是?席星洲没了吃饭的心思抽了一张湿巾,他侧着头察觉到不远处探头探脑看着的人,他的餐桌上并没有任何的菜品。有点奇怪。席星洲把指尖的缝隙也擦得干干净净,余光瞄向那边。他好像很注意他们这桌的情况。陆周月重新坐在了他的对面,席星洲朝她笑了笑:今天晚上要回家吗?我……陆周月还没说什么,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席星洲这个角度看不到上面的字样,见她瞥了两眼,眼神定格在上面。拿起手机,不知道看见了什么,脸色煞白。席星洲轻声问道:怎么了?是谁的消息。不好意思,我有点事情要处理,回见。看得出来的确是很着急的事情,陆周月甚至都来不及拉包链,就匆匆离开了。他好像永远都没办法知道完完整整的陆周月。沟壑也会越来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