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打开,陆周月苍白着一张脸起身,她坐在床边,抬头问席星洲:你母亲怎么样了?
席星洲抬头的时候眼里有些细碎的光,他抿唇笑着。
医生说虽然还没脱离危险,但现阶段来看身体维持的很不错。
好啊,那就好啊。
陆周月伸手摸了摸靳行之的脑袋:我们回家吧。
靳行之刚拆开盖子要给人摆菜,听他这么说连忙把餐盒又盖起来了。
回家,现在就回家。
他拿着陆周月的鞋给她往脚上套,陆周月指了指餐盒说道:你还没吃吧?留给你了。
这两个人的关系太显而易见了。
难怪陆周月再也没有找过他做那些事情。
显然,家世差不多,陪伴陆周月这么多年的人才是她的最优选择。
谢谢。
席星洲客套礼貌。
陆周月浅一脚、深一脚的往外走,靳行之在后面看,总觉得她好像摇摇欲坠的蝴蝶,下一刻就死掉了。
陆周月。
他喊她,陆周月在矮了他一阶的台阶下往上看:怎么了?
靳行之过去拉住她的手:你等等我。
明明就差一步而已,靳行之偏要她等一等。
不等不行的。
靳行之看着她的背影,总觉得她不等等,他就跟不上了。
两个人谁都没说坐车,就在医院里牵着手往外走。
入秋的风有些凉意,但正合适在街头晃晃悠悠的走,路上车水马龙,末季里的知了撕心裂肺的叫着。
靳行之跟她五指交叉,攥得严严实实。
周月啊。靳行之轻声喊她,见她转头看过来,斟酌了一番问道:你最近每天都在想什么啊?
思虑过重、情绪激动,这不是陆周月该有的东西。
你不高兴吗?
靳行之攥着她的手紧了很多。
他为什么没发现陆周月在不高兴呢?
没想什么。
陆周月说道:都过去了。
一切都在往好处走了,都过去了。
靳行之垂着脑袋:我是不是很没用?
陆周月笑了一声,说道:你才发现?
靳行之更丧了。
但没关系。陆周月难得可贵的安慰道:你也不需要多有用,我不需要。
靳行之又在她身上看到了光。
这次的光似乎有些不一样,路灯影影绰绰地笼罩在她肩膀上,跳动着。
她在笑,笑得跟平时也不一样。
眉眼弯弯,唇角的弧度清浅又好看。
像是历经千帆回来后,踏实有安稳才能笑出来的样子,纯粹又沉稳。
有点神圣。
靳行之想,陆周月把他带坏了。
要是放在之前他看见这种笑容只会晃了眼,现在眼晃了,鸡巴也跟着晃。
那陆周月……
靳行之追上她,跟她并肩走着:你可一定要记得自己说的话。
以后也不能嫌我没有用。
靳行之又补充道:你不记得也没关系,我记住了。', '')